The Big Four | Jackunzel | Mericcup
巨雷: jelsa, hicstrid, frostcup, 德赫
搞拉郎是因为好玩

『 Free Spirit - I 』

CP: Merida×Hiccup 

AU: 现代paro

推荐食用bgm: American Teen - Khalid

重度ooc & 拉郎配  不喜误入 不喜误入 不喜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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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希卡普第一次见到梅丽达·丹布洛奇时,他已经十岁,正在他所身处的小镇读书,日和夜每天重复着彼此的轨迹,世界的范围也一直停留在从他家到几条街开外的公园里。


那年丹布洛奇一家大大小小搬进住宅区中那座由于转售价太高而空置了许久的茶色宅子,也正好就是希卡普家的隔壁。梅丽达二楼房间的窗户几乎是正对着他房间的纱窗,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一直将窗帘紧闭,尽管他偶尔能听到对面传来的阵阵音乐,和她走调却不吵人的歌声。


梅丽达·丹布洛奇并不是他的朋友。

年龄相仿又住得近的孩子们不一定非得做朋友,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也向来没人会问。


他与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集其实不在学校。


希卡普在那个热浪翻滚的夏天被整夜蝉鸣干扰得睡不着觉,他顺着那阵树枝摇曳声拉开窗帘,对面窗户外的蹑手蹑脚忙不迭地闯进他视线中。


梅丽达的卷发散落在黑色兜帽之下,他看她小心翼翼地抓住窗边老槐树的枝干,再看她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


她脸上闪过一丝在那夜色中不易察觉的惊诧,这种情绪很快便被藏进她故作镇定的唇线,再以竖到唇边的食指封锁起来。


他朝她点了点头,她才继续摆弄着树枝向地面跳去,奔跑的身影消失在了路灯尽头的黑夜。



02.


中学时,由于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像是每周都旷课,和别人传递纸条,或者在试卷上画千奇百怪的东西,这导致梅丽达经常被课后留堂。


她总会在禁闭室中边嚼着午餐袋中的那颗苹果,边专心致志地盯着窗外,仿佛那片天蓝中埋藏着她失窃已久的珍宝,都不舍得移开目光。


但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她并不是每次都会看向窗外,比如希卡普也曾被关过禁闭。

那时的梅丽达会给他扔纸团,褶皱纸张中央满是嚣张跋扈的马克笔线条,胡乱轮廓之外其实很难分辨她画的到底是什么。


他满脸疑惑转过身去,她只是噤声做着口型。


「龙」


他张嘴故作恍然大悟,转身抽出笔记本开始埋头画下有条不紊的线条,再干脆利落地撕下含有得意之作的那页纸张扔给她。


「这才是龙」


那是她第一次朝他笑。



03.


希卡普不知道究竟哪次微不足道的交集才是他们真正相识的契机,他甚至不确定那段日子里他们究竟是否认识对方。


只是他始终记得每当玻璃窗被推开的声响出现时,他会在座椅上转个身,轻而易举就能看到从对面窗户中窜出半个身子的梅丽达。


她眼中的蓝磷光彩会在夜色中一闪而过,她会一如既往在静默中得到希卡普封口保证的点头,再熟练地爬下树干踏上入夜的旅程。


他不会问她在这么多个夜晚究竟去了哪,正如他不会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但她会在第二天早上无比平常地打开丹布洛奇家的大门出发去学校。


小时候他想过,也许她是某种属于夜晚的精灵。


他知道自己是这秘密的唯一见证者。



04.


十年级时,梅丽达·丹布洛奇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有人说她去年和别人一起凌晨溜进公共泳池里彻夜狂欢还逃过了警卫追捕;有人说她偷偷将烟火带到冬季嘉年华中,在滑冰场不远处带来了一场绚丽的烟火秀;还有人说她九年级时在一场派对上突然和人扭打起来,对方是比她高出一头的高年级男孩。


他偶尔看到她和其他几个人站在走廊的柜子边,她穿着长领背心外搭宽松的牛仔大衣,破洞黑色紧身裤的裤脚被裹在马丁靴里,旁边搭着她肩膀的是棒球队的麦肯塔辛。


大家都说他们从年初开始约会,麦肯塔辛拿到了大学运动奖金,他们甚至商量好了要去同一所大学。


没人能辨别这些流言的真假,毕竟人们总需要些可谈论的话题,希卡普不确定梅丽达本人是否知道这些流言,但她至少从未邀请麦肯塔辛去过她家。


在走廊的拥挤人潮中,他看到梅丽达笑得肩膀狂颤,她捂住肚子前俯后仰像要喘不过气,但她并不是因为麦肯塔辛在她耳旁说的什么话而笑,她连看都没往他的方向看。


她在笑走廊对面的索尔斯顿双胞胎,显然他们用记号笔在对方脸上留下了各式滑稽的画符。


希卡普对那些关于她的流言持怀疑态度,但正如她对学校里的任何其他流言一样,他没有特别在意过。


希卡普知道,梅丽达·丹布洛奇从未表现出特别喜欢麦肯塔辛的样子,她甚至从未表现出特别喜欢任何人的样子。



05.


希卡普那时暗恋过一位和他上同一节物理课的姑娘。


亚丝翠·哈弗森才思敏捷,她一双明眸装下万千种他好奇过的情绪,金色长发整齐地束在肩头,总在阳光浸洒下闪闪发光,仿佛上苍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都集中在她身上,导致希卡普那段时间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她所在之处。


“去和她讲话。”


那是在索尔斯顿双胞胎家开的派对。


双胞胎的家总看起来像超大型的西班牙庄园,从被霓虹灯装饰的庭院到被音乐鼓点覆盖的泳池都人声鼎沸。


希卡普其实不习惯这种湿热又拥挤的环境,每个人都在酒精作用下拼命表现得不像他们自己,他甚至本不想应双胞胎的热情邀请,但他还是来了,因为她也在。


亚丝翠向来就是男孩们眼中的焦点,她即便只是像那晚一样闲坐在楼梯间也一样不会被淹没在人群中,纵使身边献媚不断,她始终安坐在最耀眼的方向任由四周疯狂消散。


“人总归不能骗过自己。”


他几秒前看到梅丽达还在餐厅长桌旁和一群人玩着翻杯子,下一秒她又突然出现在他视线范围,还将手中的塑料杯递给希卡普以防他改变主意想壮胆表白。


他别扭地摇头。


希卡普不曾想过有谁会像这样轻易看穿他的心思,于是他开始在脑海中搜索着所有可以反驳她的证据,但她的注意力早就在他的矢口否认间隙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现在假装我讲了个你从来没听过的笑话。”


希卡普照做了,尽管不明缘由。


他看她喝完塑料杯中的潘趣酒,以为这是什么她和麦肯塔辛之间的嫉妒游戏,可他又想起来从派对开始到现在就没人见过麦肯塔辛的身影。


“瞧,现在你得到她的注意力了。”

梅丽达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窃喜,像是达到了什么自己为的成就,他瞥见亚丝翠坐在楼梯间看上去无心身边人对她的花言巧语,他知道她在看这边。


“你觉得我现在该去和她说话吗?”

“我打赌她会来找你说话的。”


希卡普的失措肆意叫嚣着他简直就是情窦初开男孩的典型,他不知道他的发型是否会让他在亚丝翠面前出糗,双手在裤兜两旁游走无处安放。


“你怎么能确定?”


希卡普胸口的蝴蝶不住扑腾着翅膀,她就是在这时候吻了他。


那是他第一次吻另一个女孩,她唇隙间还残留着潘趣酒的甜味,全然发散着玫瑰色的冰凉气息。她搭在他肩头的双手仅停留了大约三秒,正如她带来的这个吻,短暂得他察觉不到这其中是否暗涵任何情绪。


希卡普在某一瞬间捕捉到他在她眼中的倒影,而当他再次四下找寻时它们又跟随着她逐渐远去的脸庞剪影消失得荡然无存。


“权当我对你守口如瓶的答谢礼。”


她是对的,人总归不能骗过自己。

亚丝翠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踱步到他身边开始了话题,而他整晚都没在那场派对上再见到梅丽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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